115师团级干部嫌官小带12人投敌, 本可成开国将军却在狗洞中被擒
抗日战争时期,我山东根据地活跃着一支英雄的部队,因建团早、战功大,被当地老百姓亲切地称为“老六团”。据军史记载,这支老六团,起源于平江起义,史称“平江起义团”,抗战之初由红一军团一部改编为八路军第115师343旅686团,作为最初成立的主力团,整编后即开赴抗日前线,参加了著名的平型关、广阳、灵丘、薛公岭、油房坪等诸多战役战役战斗,战功赫赫,威名大振。后随师部挺进山东敌后,先后参与开辟创建了鲁西、鲁南和滨海抗日根据地。1940年10月被编为教导2旅6团,后随旅部挺进滨海地区,开辟敌后抗日战场。随后老六团就一直坚持战斗在赣榆及周边地区,直至抗日战争全面胜利。
根据当地资料记载,老六团这支英雄的部队在这里打的赣榆战役、郯城战役,打得日军闻风丧胆,尤其最出彩的青口战役,我军采用突袭战术,发起青口战役。首克海头,再克兴庄,25日夜攻入青口,歼敌千余,缴获无数,取得八路军主力东进滨海抗日的首次大捷。这次战役,老六团红1连被授予“青口十八勇士”连光荣称号。那时,赣榆根据人民最后一瓢米,送去做军粮,最后一尺布,送去做军装,最后一个儿子,送他上战场。抗日战争期间,赣榆有近万名优秀子弟参加老六团,老六团与赣榆人民血肉相连,鱼水情深。
抗日战争全面胜利之后,老六团接受了新的任务,被编入山东军区第1师第1团,并挺进东北,改编为东北民主联军总部直属第1师第1团、东北野战军第1纵队第1师第1团,参加了秀水河子歼灭战、拉法新站自卫战、四平战役、辽沈战役,后入关时又改编为四野38军112师334团,参加了平津战役,活捉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。随后渡黄河、跨陇海、过长江,挺进湘西,进军广西,参加了宜沙战役、衡宝战役、剿灭匪霸等重要战役,抗美援朝时又成为38军一部,参加了第一至第四次战役和阵地反击战,打出了的赫赫威名,被誉为“万岁军”和“最可爱的人”。因此,从这支部队里走出了近二百位开国将军。
不过,任何一场革命斗争,都有掉队和落伍的人,有的是贪图享受经不起诱惑,有的是一遇失败意志薄弱,有的是因点小事走上歪路,有的是碰到困难知难而退,更有的是嫌弃在队伍中提拔太慢、官职太小而走上邪路,最后竟然带着12人拖枪投敌,成为了一名可耻的汉奸,并与我军为敌,后在一次战役中兵败被俘,被公审处以极刑。此人便是曾经担任过老六团连指导员,后来提拔为115师协理员(团级干部)的罗保成。
罗保成早在土地革命时期便参加了红军,可以算是一个个标准的“红小鬼”出身,在红军部队里由于人较机警,战场上表现了不错,有一定文化水平,写的字还好看,所以深受领导器重,先是担任过连部的文书,慢慢地提拔为连指导员、营教导员、师部协理员, 协理员是军队政治协理员的简称,这是一个领导职务,一般在军队机关或者非战斗部队中设置。该职务相当于团级,其工作责职主要负责政治、党务和思想工作,协助军事、行政首长工作。
红小鬼
但是,罗保成对这个协理员的职务比较抵触,嫌这官太小,自己提拔得太慢,因此,经常拿自己与当时担任教导二旅旅长曾国华的职务来进行比较。称他当连长的时候,自己就是连部的文书,如今他是旅长了,自己还是个团级,因此,颇为不平。
其实,他跟曾国华是没有可比性,曾国华,是广东五华岐岭镇凤凰村人,家庭贫困的曾国华十几岁就开始投军,参加粤军。经过北伐等,经中原大战后,所部编入52师,是一名普通的战士,后跟随部队到赣南对中央红军进行第三次反“围剿”,刚到兴国与吉安交界处的方石岭时,遭到红军的伏击兵败当了俘虏,他看到红军是一支能胜利的队伍,便毫不犹豫地毅然决定留下来当红军,他在红军队伍中,作战非常勇敢,表现出色,很快就得到了重用,加入了组织并提升为连长,这一阶段便是罗保成给他当文书的时期。
曾国华虽然在红军长征的时候只是一名连长,但长征胜利之后他的职务晋升很快,打得最出彩的战役便是红军的东征战役。那时曾国华担任东渡黄河突击队队长,扮成陕北农民的模样,头上扎着羊肚肚,用一条小船从沟口开始前敌偷渡。小船靠上了岸边,曾国华站起来一挥驳壳枪,随之一声怒吼:“冲啊!”突击队员跟着他跳下船,冒着弹雨冲上滩头,杀向敌群,最终一举拿下中心碉堡。东渡这一仗,曾国华立了大功,得到了军团级领导的表扬,职务由连长升任红5团副团长,连升3级。
抗日战争爆发后,曾国华担任八路军营长,在著名的平型关,他率领的这个营的任务是占领老爷庙西南至关沟以北高地,截断陷入伏击圈日军先头部队。当上级发出攻击命令后,曾国华猛喊一声:“打!”轻重机枪、步枪、手榴弹一齐开火,日军的头车在沟头起火抛锚,跟在后面的汽车、马车全被堵在沟里,你冲我撞,动弹不得。被打蒙的日军嚎叫着跳下汽车,盲目射击。这时,曾国华带着第二营杀向日军,与敌展开了白刃战。英勇顽强,不怕牺牲,敢打敢拼,经过激战,该营炸毁敌人10多辆汽车,占领了辛庄东侧一段公路,完全切断了被围日军与增援部队的联系。他领导的这支部队被上级授予“平型关大战突击连”锦旗一面。
曾国华随部进入山东抗日根据地之后,先后担任支队长、教导第二旅旅长,他率领这支部队可谓是屡战屡胜,功勋卓著,所以他提拔较快是众望所归。然而,心胸狭窄的罗保成老拿这个来说事,总嫌自己的官太小,提拔太慢,特别是当这个协理员又不是一线作战部队,立功的机会不多,极不情况。当然,他嘴巴上说不算,总是摆老资格不听上级的指挥,经常违反纪律,或者手脚不干部捞点好处。但上级出于保护干部的情况,对他的一些所谓细节没有严格查究,一放再放,总觉得青年干事嘛,有些顾虑。
这个时期,罗保成不到30岁,已经有这个级别算是不错,但他还有一点,就是总想结婚,本来这也算是人之常情,那时绝大多数红军干部都是单身汉,长征到了陕北, 少数高级干部结了婚。抗战开始,很多男女学生奔赴延安,大部分师以上的同志,陆续找到了对象。但是许多团级干部依然是光棍汉,特别是野战部队里更是如此,但一时要找到心仪的对象还是有些困难。
为这事,领导给他做思想工作,论情论理,要是不打仗,像你们这样的年纪,都该结婚了。现在抗战刚开始不久,我们是要打持久战啊!上级要求我们要开辟扩大山东敌后根据地,要是大家都带着老婆孩子作战,那多不方便呀,你不没有到30岁呢,创立了好根据地,环境稳定了,等几年慢慢地找个好的吧。
针对这事,罗保成听不进去,慢慢地有些破罐破摔的味道,就说他当这个协理员吧,手上只要有一点权利,便扩大无数倍地应用。单说战争年代一是国民党反动派出的限制,加上日军的不断“扫荡”,生活物资一直很紧张,普通的战士长年累月只要有一碗饭,碗里就只有米饭和红薯片,不过能吃饱好像就足以让他感到开心和满足啦。但这罗保成就挖空心思变着法儿去用公家的钱请客,比如来了个新人要请客、走了个旧人要请客,接到命令要请客,完成项任命要请客,他当然是当主席陪同。
万一没有什么请客的机会时,罗保成便下连队检查工作为名,到基层去“索请”, 每次下连队去检查工作,一进连部就说“连长,我来了,打四两酒吧!搞几个好菜吧”以后就在连部乱扯一顿,假如请他吃的好,他向上汇报定说你这个连好;假如没有酒肉吃,他汇报时,把这个连说的一塌糊涂。
这一年刚过了阴历年的黄昏,天昏沉沉的,外面刮着风,天气相当的冷,南屋里生着火,罗保成以他协理员的资格,请房东时,他是当然的陪客,吃过饭后,满口酒气、躺在床上,心里在想“酒、肉是不成问题的,现在每天都可以吃点——他张眼望望挂在屋角的三斤猪肉,(是请房东时偷偷留下的)——现在就是少一个人,哦,哦这样冷的天,一个人睡觉……”酒劲上来了,心中像团火在燃烧。于是他就转了坏念头,计从心来,便喊道:“理发员!”
小理发员走进来,酒性发作的罗保成把他搂住。“我给你一块钱,无条件的,买糖吃,过过年……”他一只手拿出一张票子。“别开玩笑,协理员!”他竟然越抱越紧。理发员知道一块钱的作用,狠狠的把它撕破,摔在罗保成身上,双手把他一推,撒腿往门外跑。“喂,喂……”罗保成知道事不妙了。
第二天晚上,吹过熄灯号。罗保成吃过猪肉,喝过酒,出去解手回来,在一间窗口经过,里面两个干事正在说话,他停一停足。有人说“你听见一件新闻没有?”“什么新闻?”“协理员侮辱青年的!”罗保成再也听不下去了,他心里骂着:“狗 娘养的,有一天,老子枪毙你这些……”这个“有一天”已不止一天在他心里计算着了。没有想到针对这一件事情,上级领导已经知道了。
于是, 上级苦口婆心一次一次的教育他不求进步,光想吃玩享乐,在一次党性审查会上,对罗保成的个人主义、享乐主义、给他严肃的批评和处分,可以说是屡教不改,所以决定要他去抗大学习。随即撤销现在协理员的职务,近几日前往延安。万般无奈之际罗保成嘴上接受批评,心里却在骂娘:“哼!老子就是这个样!批评个卵!”他脑子在打着坏主意。二月十八日这一天,他把一些小东西、诸如铅笔、村料纸还有钥匙扣什么分送给人,说是要到抗大受训,背不动。
不过,罗保成撤职的消息还没有传达到基层,他一回到基层部队,便开出了一张单子给警卫连,单子上写的十二个人的名字,其中没有一个先进组织成员,要他们挑十二支黑大盖跟他去执行追击汉奸队的紧急任务,不明真相的管理人员看他满脸严肃,一本正经,而且平日的确是下达命令的人,当然相信了,赶紧执行命令,很快集合人员跟着他出发了。
此时,罗保成的驳壳枪就上了膛,他挥动枪指挥说“有汉奸队在东面活动,赶快去捉!快!老黄!老李!老陈!”走,向东走。追,向东追。追了十几里,翻过一个山,累得气呼呼12人 怀疑起来了,对他说“回去吧,鬼都不见一个!追到那里?”罗保成回答“回那里去呀!追到赣榆城里!”
“赣榆城?”他们回头看,罗保成的食指靠着板机,枪口正对着他们,作出要扫射的样子,“老实说,你们也别想回去,跟我去干吧!”说着便退了他们枪里的子弹,“投敌!”他们心里一阵慌乱,但转想不答应怕不成,无奈之下于是口里说:“好吧!我也不想干了!” 走,向东走。被他挟持下进了城里。
此时,新浦日本宪兵司令部里。一位日本军官招待罗保成带来的这些人吃饭,酒足饭饱的罗保成吃完擦了擦嘴巴,感谢别动队司令杨步云和宪兵队长的招待,恭恭敬敬退出司令部。晚上,洗个澡,看了电影,还有一个妓女伴着睡。得到这般享受的罗保成那可谓是高兴坏了“还是我罗保成有眼光。”他自满得意的想。
随后,日军授予他别动队作战参谋的职务,去引诱那些八路军被俘来的战士,他总是这样说:“同志、你看我当了官,生活这样好,你们也过来吧,管你有吃有穿的,高兴时还可以玩玩女人。” “无耻的狗汉奸!不要脸的叛徒!”差不多每次都是得到这样的回答。
原来,这罗保成特别感谢的是那个别动队司令杨步云,是他引他进入这个门的,其实他此人的真实名王凤鸣,曾叫王洪铭、王宏鸣,福建省长汀市翟田人(也有说是江西人)。14岁时当了苏区儿童团团长,此人作战勇敢,人也机灵,有一定政治文化水平,深受领导器重,曾担任过罗帅的警卫员,王凤鸣从战士一级一级升到团级干部。八路军改编时,担任六八五团政治部青年干事,后提拔为一一五师苏鲁豫支队政治部主任兼第四大队政委,是手中掌握着军权的人物。
此时,王凤鸣在湖西根据地所谓的“肃托”时,与湖西区委湖边地委组织部部长王须仁沆瀣一气,又拉上湖西区委书记白子明,在所谓的“肃托斗争”中,惨害我干部300多人,造成极其严重的“湖西肃托事件”。王凤鸣、白子明、王须仁通过刑讯逼供追查所谓的“托派”组织成员,再依据炮制“口供”污陷大批军政干部是“托派”,湖西“肃托”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。王凤鸣甚至亲自动手拷问、杀人,最后连苏鲁豫支队副支队兼四大队队长梁兴初都被污为日本特务“揪”出来,上了老虎凳、电刑等残酷刑罚,只差一步就枪毙了。王凤鸣在湖西根据地胡作非为只能用“疯狂”来形容。
后来,罗帅来了才制止他极端犯罪的疯狂行为,但对王凤鸣本人认为是年轻受王须仁的利用,轻微对他进行处罚。不过这件事影响太大,惊动了上级,认为王凤鸣所犯下罪行决定判处徒刑。由于他率领武装部队,所以对这一决定意图是先稳住他,打算随后把他送到延安再执行。不知是走露了风声,还是自知罪行太重,1941年8月一天深夜,王凤鸣从一一五师机关驻地赣榆县朱范村潜逃,一口气跑到了80里外的日伪大本营赣榆县城,投降日寇当了可耻汉奸。
后被转到新浦,通过青帮道德会(为日宪兵队利用)副会长马干卿,与海州宪兵队新浦分队长立花健治接上了关系。王凤鸣因其舅舅姓杨,遂改名叫杨步仁,被日军任命为海州宪兵分队即“皇协军别动队”司令,他纠合了5个大队1200多人,驻地赣榆县董马庄。当上汉奸的杨步仁吃喝嫖赌无一不沾,用他自己的话讲:“我现在是吃香的、喝辣的,金钱如流水,漂亮的女人围着转。”更卑鄙的是:他用这些勾当对一一五师及老六团官兵引诱拉拢,先后被他拉过去团营以下干部好几个,115五师政治部协理员罗保成就是他的得力助手。
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,成为二狗子的王凤鸣、罗保成之流,彻底暴露了本来面目,吃喝嫖赌,无恶不作,为了得到日寇的信任,倚仗着曾经在八路军里混过,对部队人员有所了解的条件,施展毒辣的政治阴谋企图瓦解八路军。绝大部分指战员对他自然是嗤之以鼻,杨步仁派遣特务,潜入抗日根据地制造破坏活动,率部进犯抗日根据地,接连侵占了上村、丰墩一带,骚扰和“蚕食”根据地,建立了16处据点,还把把它的触角向北伸到了大兴镇、欢墩埠,距离115师师部长期住过的蛟龙湾、朱范只有10公里,海陵六个区,原来被日伪军“蚕食”得只剩下两个,对滨海根据地南部形成严重威胁。
海陵在滨海地区的东南端,是在赣榆、海州、郯城三县之间建立的新县,那里有一座马陵山,故取名海陵。这个县南面是陇海路,北面是郯城、临沭,是联结山东和华中根据地的要地,这样的地方一旦全部被汉奸占领,损失将不可估量。汉奸分子逞凶作恶,震动了整个鲁南军区,八路军115师集合主力,决定“清理门户”。
1942年冬,我军得知情报,罗保成与杨步仁正潜藏在罗庄据点,与恶霸李太常沆瀣一气。教导2旅旅长曾国华亲自指挥部队进行了三天多的战斗,一口气攻克陇海铁路北面罗庄、横沟、圈沟等据点,打得杨步仁别动队只剩下200多人,仓皇逃跑到日军占领的海州城,可惜,司令员杨步仁(王凤鸣)带领几个亲信逃之夭夭。夜里,罗保成也想要逃走,准备从狗洞中钻出。谁料他遇到了民兵队,被堵在了狗洞中,一直到了天亮。在民兵队的搜索中,大汉奸罗保成被发现,选择举手投降。
在禁闭室里,哨兵差不多都是熟人,但对敌的仇恨却不是罗保成所能打动的。罗保成企图在这些“熟人”身上找出“活”的希望来。于是成天自言自语地说他在当伪军时一个月几十块钱,还娶了美丽的老婆,又看戏,又吃好,又有女人……这天,一个认得他的战士来放哨,罗保成心里一动。罗保成低声叫唤:“喂同志?”战士:“谁是你的同志?”
罗保成:“借我一块钱买花生吃,我出去以后还你二十块,我那个勤务员身上有一千多元。喂,搞点花生来吃,将来你没钱花可以找我。”战士冷笑不理。罗保成:“八路军不是优待俘虏,我要问问上级几时给我工作,我出去后,一定要把钱搞回来。”还在痴心妄想做着能出去的美梦。
召开了公审大会的那一天,罗保成这只凶恶的狼狗,在千百个打狗者的脸前,再也不敢张牙舞爪,高声狂吠,只得垂贴着尾巴,低着头。叛徒罗保成在千百个革命者的脸前,那一股对老百姓猖狂劲失掉了,光着头,带着一只受伤的眼睛,弓着虾米腰,尖下巴,长长的狗脸更加灰白了, 他在公审台上打颤着,痛哭流涕,乞求能够给他留一条命,当然,这一切只能是徒劳,叛徒罗保成被当场枪毙,结束了他的美梦,罗保成的结局充分展示了八路军对于叛变行为的零容忍态度。
海陵反“蚕食”战役,获得辉煌胜利,叛徒罗保成等公审处决,喜讯传开,群情激奋,各地群众杀猪宰羊,慰劳子弟兵。山东《大众日报》于 11 月 15 日专门 发表题为《庆祝滨海区我军反“蚕食”大捷》 的短评,高度赞扬我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,取得了海陵反“蚕食”战役伟大胜利。也提醒了所有革命者必须坚定信仰、忠诚于党和人民,绝不能因为一时的私欲而背叛革命、背叛人民。同时,这一事件也再次证明了只有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、保持坚定的革命信念,才能赢得最终的全面胜利!
本文参考资料:1942年11月《战士报》